很显然,葛老三早已回来,把镇子上的事跟他说了。
当下,山寨上的十七八名兄弟,一起涌向聚义厅前面的开阔地。
也就是谢驼子口中的演武场。
谢驼子让人把太师椅搬到聚义厅门口,正对着演武场。
他今天要好好看着,大来妈是怎么挨打的。
老子不敢弄死你,教训一顿挽回面子,就算黑风岭找来,他也占着理。
谢驼子双手拢袖,笑眯眯地等着好戏上演。
山下。
小绺子到了山口,朝大来妈喝道:“咱大当家的说了,人可以进去,马匹必须得留在山下。”
大来妈立即翻身下马,笑道:“俺还当谢驼子是条汉子,没想到这就怕了!不骑马,老子照样能把你山寨给踏了!”
他大咧咧招呼宋颀和顺子,“宋兄弟,李兄弟,跟俺一起上去。”
刚才在山下,顺子和宋颀已经跟他通了姓名。
大来妈跟宋颀互拍马屁,臭味相投,聊得不亦乐乎。
招呼上山时,自然而然把宋颀放在了前面。
经过山口哨卡时,另一名绺子伸出手臂,挡住三人去路。
“按照东胜的规矩,外人上山不得携带武器!”
大来妈拍了拍腰里的盒子炮,笑道:“枪就在这里,你个小崽子来拿试试!”
绺子立即闭嘴,他的同伴则催促道:“莫要耽误时间,大当家的在山上等着呢!”
小绺子在前面带路,径直将三人领到了演武场。
磨盘岭地形奇特,从山下看一点都不起眼。
到了半山腰,山势猛然变陡,到了山顶,却又变得开阔平坦,好似一个巨大的磨盘。
通向山顶只有一条小道,周围都是陡峭的山崖。
只要在路口布下防卫,绝对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。
顺子打眼一看,对方气势摆的很足,弄得跟三堂会审似的。
演武场上聚着十三个身强体壮的大汉,五个相对体弱的,则在外围端着枪,严密监视着场上。
谢驼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慢条斯理地问道:“来者何人!”
看着谢驼子这副样子,大来妈忍不住笑了。
“哈哈哈,谢驼子,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?摆出这副鸟样给谁看呢?是想让老子把你的驼背,给捋直喽?”
这个家伙嘴巴是真损,骂了几句似乎觉得不过瘾,伸手左右点了点,“就这几个毛人,你谢驼子装出这副德性,就不嫌害臊?”
顺子和宋颀搞不清楚,这个大来妈是真有本事,还是脑子真有病。
他们两人一左一右,站在大来妈身侧,全神戒备。
谢驼子朝一旁的手下努努嘴,不屑道:“把这小子的枪给老子下了,看他能不能好好说话!”
当即一名绺子端着盒子炮走向大来妈,“别动,乖乖让老子把枪收了!”
大来妈刚想动,就见顺子身子一晃,挡在了他身后。
随后便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绺子手中的盒子炮,竟变成了一堆零件,掉落一地。
众绺子一阵惊愕,尤其是外围的五个绺子,刚刚下垂的枪口,立即又端平了,同时指向顺子。
大来妈饶有兴致地看着顺子,笑道:“李兄弟,你这两下子不错,有点贼老张的味道!”
这货心真大,这是扯闲篇的时候吗?
顺子不理他,目光迅速扫过五个端着长枪的绺子。
见其中一人目光凶狠,杀气四溢,并且有扣动扳机的迹象。
他一把扯过身边的绺子挡在身前,抬手一枪,打在那个满脸杀气的绺子手上。
当啷一声,长枪落地,绺子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。
从顺子转身,到拔枪,再到射击,谢驼子等一众绺子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。
谢驼子目光一凝,立即向剩下的端枪四人挥了挥手。
这个家伙枪法太好了,跟他们动枪,只会死得更快。
好在咱们人多,双拳难敌四手,老子今天就捶死你们!
谢驼子笑道:“大家都是绺子,动刀动枪的未免伤了和气。兄弟们,跟他们试试拳脚!”
他大手一挥,演武场上的绺子顿时把顺子三人围在了中间。
顺子问大来妈道:“大哥,你说的贼老张是谁?”
尽管顺子已经隐隐知道了答案,他还是忍不住问个仔细。
毕竟老张在江湖上名声显赫,熟识的人都要喊一声张五爷。
即便是不认识的,也只会称他为鬼手张。
喊他贼老张的,除了柳如烟,顺子还没见过第二个。
这个大来妈既然来自黑风岭,怎敢如此称呼师父?
谁知大来妈对顺子翻了个白眼,说道:“都啥